油菜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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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山的春天散文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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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是不能忘怀四川的春天,两年前老公在乐山工作。我曾带着女儿,去那里陪着他过春节,有幸领略了那里的春天美景。

那错落有致的小白楼,散落在青翠的竹林间,青色的甘蔗林,金黄的油菜花,窜动着游人的身影,撅着小屁股,将脑袋深深扎入花蕊里的蜜蜂,及翩翩飞舞的蝴蝶,美得让人窒息。

平静的河面,时而有竹筏子划过,撑篙人提起长长的竹篙,也提起一串音符。竹筏子缓缓地向前推动,推皱青缎子般的河面;野鸭子嬉戏在水中,脚蹼踏着水,翻跟头,拍翅膀,欢快地在湖面转圈儿。沿着细细的田陇,缓步向前,我眼前忽然产生了幻觉,一切是那样的不真实,人仿佛在画中行走。

女儿和侄孙儿,欢快奔跑着;摆着各种怪模样缠着侄儿帮他们拍照,两个小东西改了往日的腼腆秀气,相互追逐着,笑闹声在田野里回荡。

美丽的景致,需要一颗宁静的心去欣赏。我离开侄儿他们,缓步转入一条田堎。不远处一排排蜂箱,整齐的排列着。小蜜蜂簇拥着,来来回回地忙碌,嗡嗡声曼妙成一曲欢歌,久久荡漾在空气中。养蜂人的窝棚前,拴着一条黑脊背黄肚皮的大狗,看到了我走过去,向我扑过来,汪汪地狂吠向我示威。养蜂人转过身,冲着狗儿低吼了一声。他说的是方言,我听不懂,狗儿却听懂了,它夹着尾巴,委屈地呜咽着,乖乖地趴在窝棚前。养蜂人向我笑了笑,叽里咕噜说了好长一段话,可惜我一句也没听懂。但朴实的笑脸,让人感觉到了真诚。

从来到四川就没有见过太阳,今天委实是个好天气。即使饥肠辘辘了,依然舍不得离开。流连在阡陌间,左顾右盼。忽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菜园子,家乡的三月,此刻刚刚冰雪初融,到处还是一片荒芜的景象吧。这里却是翠绿盈眸,处处花开,春色满园了。园子里的菜,我大都叫不上名来。听侄儿介绍过,才勉强记住几样。有豌豆苗,飘儿白,扎尔根,紫菜等等,很多今日我已经记不得了。

经过了菜园,是一条小溪,小溪旁是成片果树林,枝头缀满花蕾,仿佛一阵风就会吹裂绽开了。叶子肥厚,大概有人的手掌那么长,叶脉清晰,却灰突突的,像是人为的雕刻,少了真实感,虽然我不认识这种果树,想象它的果子也一定不会好吃。侄儿说这一坡是枇杷园。我的眼睛一下有了精神,口齿间溢出了香津。那酸酸甜甜的滋味,与家乡的杏子好有一拼,那种滋味着实地馋人。

乐山恍若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,生活在这里的人民,脸上挂着笑容。外面的喧嚣似乎与他们无关。他们无求无欲,只是开开心心地过自己的日子。忙碌之余,他们极懂得享受生活。街心的公园里,种满了海棠和郁金香。还没有过年,花儿竞相绽放,红的像火,白的像玉,黄的似金。海棠树下摆放着圆桌长椅,天气晴好的时候,老人小孩纷纷走出家门,老人们围坐在一起打打长牌,摆摆龙门阵。

小孩子却架起风筝,借用高鼎的一句诗句,忙趁东风放纸鸢了,还有些极雅致的老人,就地铺一块毯子,或坐着,或躺着,眯着眼睛,嗅着花香,沉醉地闭上眼睛。人在花丛中,花在人身旁,别有一份情趣。

四川是盆地,本就不缺水。但四川的人民环保意识很强,他们从不浪费。公园里各种形状喷池,水都是循环的,喷池设计成假山模样,那潺潺细流,从口里流出,又滴落回池子里,渗入池底。每个池子里,人工铺满了鹅卵石,栽着几株睡莲,放养着金鱼。池水清澈见底,让人忍不住伸手去触及。鱼儿也不怕人,纷纷围过来,嗅着你的手指头,等着你去喂食......

美好的时光转眼即逝,假期结束了。我和闺女恋恋不舍地离开了。一路上女儿的情绪很低落,她频频地回头张望,似乎想把那美丽的景色,全部装进眼里。女儿的感受,我很了解,我何曾不是如此的心情。然而那毕竟不是我的家,纵然有再多不舍,也只好离开了。

我承诺女儿,等将来她大学毕业后,一定来四川居住。常年呼吸着鲜花的香气,吃着甜美的果子,过着休闲安逸神仙般的日子,想想都惬意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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