油菜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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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在二十年前的这个时节,有朋友说,想到南方去观赏和拍摄油菜花。不记得当时是否揶揄过他,内心里的那份不屑是肯定的:油菜花也叫花?真值得跑那么远去观赏?

印象里,油菜就仅仅是一种菜。春天里,白菜、萝卜已经吃腻了也吃完了,茄子、辣椒还没有上市,应季的蔬菜好像就只有菠菜和油菜。菠菜碱性大,需要热水烫凉水拔,麻烦;油菜简单,可以直接下锅炒,有油就够了,如果再奢侈点,加上一张粉皮,就是不错的菜肴。

菜畦头上,总要留出几棵做种子。不经意间,那油菜就窜出了高高的杆儿,碎*的小花挂满枝头。但是,好像没有人去欣赏,种它,只是如乾隆爷所说:爱他生计资民用,不是闲花野草流。

后来,真的就到南方看油菜花了。先是婺源:去的有点晚,花已不多,荚子挂满枝丫,除了那白墙黑瓦的徽派建筑,油菜花的印象不是很深。今年又去了兴化:我震撼了,震撼于那毫不起眼的小花,竟然在这里汇成如此壮观的美丽,目力所及,似是平铺出去的金色地毯,徜徉在块块垛田,好像置身*花的海洋。

回来后很长时间,一直没有忘却那份金*,只是遗憾距离太远,要再看花,怕是只能到明年了。

听说,就在身边,鲁村西埠,也有盛开的油菜花海,很是惊喜,长恨春归无觅处,不知转入此中来?当然要去看看了。

美女作家花田采风

西埠,西埠,名字没有起错,估计这也是沂源的最西部了吧。经过一番曲径通幽,一副色彩斑斓的油画映入眼帘。

刺槐已经发芽了,嫩嫩的,和着墨绿的马尾松,三面圈住村落;白白的墙,红红的瓦,间杂些暗紫的梧桐花;一片片新翻的土,花生还没有钻出芽来,裸呈着褐色;麦苗长势正旺,绿油油的,就要鼓穗。最耀眼的,还是那东一道西一抹的油菜花了。

这是正在盛开的油菜花。叶子很厚实地绿着,甚至有些青,覆盖了地面;茎秆很粗壮,但不笨,阳光下晶莹剔透;分生出茂密的花枝,再布满一穗穗的花朵。四瓣对称的花片,捧出嫩嫩的蕊儿,都是*的,纯粹的没有一点掺杂。这一棵棵,一畦畦,簇簇相拥,层层叠叠,连成片,汇成海。因为群集,更显热烈;因为朴实,尤具魅力。那灿烂的明*啊,*了田野,美了村落,醉了游人。

微风过处,油菜花招招摇摇着,阳光里蒸腾的一阵阵清香袭了过来。蜜蜂,自然是少不了的,嗡嗡地叫着,忙碌着,从这一朵到另一朵,好像不知疲倦。蝴蝶是稀客,白色的,翩翩舞动。城里的孩子难得见到,想抓住它,可一眨眼,已寻不到影踪。“儿童急走追*蝶,飞入菜花无处寻”,说的正是这里吧。

西埠花田

花地里的一家应该是和我一样的慕花人了。女子摆出各种姿势,搭配上红的蓝的白的丝巾,花一样袅娜地开着,男人忙不迭地按动着快门,嚓嚓声响个不停。可乐坏那孩子了,在田里来回跑着,和蜜蜂蝴蝶捉起迷藏,全然不顾脸上的汗珠和身上的花粉,尽情挥洒着无邪的童真。

可能地理原因,西埠“养在深闺人未识”,游人不是太多,这倒正好遂了我意。这时刻,如果约上几个朋友,趁着“风和日丽,遍地*金,青衫红袖,越阡度陌,蝶蜂乱飞”,就在田间地头,小酌几杯,真的会令人不饮自醉了。

村前的山脚边有条小河。得益于最近的几场春雨,小河没有断流,但水自然是浅浅的,清澈得见底。没有游鱼,蝌蚪倒是不少,摆动着肥硕的脑袋,时而聚集一堆,时而分散觅食,悠然地长大着。还是白天,青蛙叫得不很起劲,到了夜里,蛙声十里想必不虚。

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。去的时候是晚了一点,意犹未尽时,太阳已经压在西边的山尖上,久违的淡蓝色炊烟又一股股升起。晚霞夕照里,油菜花越发的娇艳,大俗,大雅,诗情画意得令人窒息。

采风女作家团队

曾经私下里做过比较:婺源的油菜花太淡了,逃不出高高的马头墙的压迫,只是那里青山绿水的配角儿;兴化的油菜花又太浓了,霸占了那一方舞台,容不下一点的杂色,似乎过于招摇了些。全不如西埠的,那么娴静,那么优雅,不管风狂雨骤,不管人言多寡,没有独压群芳,也没有孤芳自赏,朴素,简单,褪尽铅华,以一色金*胜却万千姹紫嫣红,安安然地装点在春天的色彩里,就那么自由自在地开放着。

第一次到西埠,我竟然迷恋这里的油菜花了。

编辑:张克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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