油菜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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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土散文遇见茵陈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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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天,从浅淡入眼,从清爽入口,从一缕缕花香,从一簇簇野菜中走来……

车行至江边,我们被一片油菜花田吸引,阳光下的花海绚丽夺目。停下车,近距离接触油菜花,还未与油菜花窃窃私语,眼前的一片绿草地,让母亲和姨母喜出望外。草坪里星星点点冒出一朵朵灰白色的野草,姨母欢呼:“不容易啊,找了这么多天,今天可算是遇到了!”我惊奇地走近细看,这个草有点像白蒿,叶子却比白蒿细很多,我问姨母这是啥呀?能吃吗?姨母说这个就是茵陈,长老了以后就叫白蒿,也是一种中草药,在她们小时候夏天常拿这个煮水喝,可清利湿热,还有退黄疸的功效等。

母亲和姨母犹如发现珍贝般,叫表弟快过来,说,你们看,这满山坡都是茵陈啊,太难得了。我念叨,估计夕阳西下,我们都摘不完。这不大的一块地里,密密麻麻们地生长着各类绿色野菜,叫得上名字的灰灰菜、蒲公英、荠菜还有我刚认识的茵陈——茵陈个头不是很大,但长得很密实,颜色灰绿,闪着金属的光泽,样子酷似菊花,叶子下面是隔年的尘土草屑,上面是暖融融的阳光,清秀的模样很出众,一朵一朵,犹如银子般散落在这片山坡的脊背上。它个子小小的,又紧紧地贴着地面,若想把它采起来,还真得费一番功夫。

民间有句俗语,“三月茵陈四月蒿,五月六月当柴烧。”也就是说,三月的茵陈采回来入药是最好的,因为这个时候的茵陈刚刚露出芽尖,是最嫩的,也是最具有生发之性的,就连民国神医张锡纯也说它“得初春少阳生发之气”。等过了三月,茵陈长大,长成了白蒿,从一棵小草拔地而起,又生出更多的枝叶,药性就偏散了,药用价值也就大打折扣,因而只能割来当柴烧。

姨母一边和我们说着话,一边还不忘叮嘱我们挑嫩一点儿的摘,尤其采那种紧贴着地面生长毛绒绒的嫩叶,这样的叶子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。我反复看着手里的茵陈,一朵一朵,绿茵茵的,青春逼人。只见叶子长长的,摸着软软的,绵绵的,有一种爽滑的感觉。虽然还是清纯得很,不谙世事,可叶子的背面已经开始泛白,像蒙了一层薄薄的雾,有些朦胧之意。茵陈很轻,轻得几乎没有什么份量。迎着阳光一看,未及舒展的叶面上,轻盈的草茸在风中闪烁。

采摘过程中,母亲和姨母边说边笑,说他们小时候每到春天放学后,挎上筐,拿上小铲,兄弟姐妹们说说笑笑,沐浴着和煦的春光,奔向田边地头,奔向小山向阳坡,到山间地头去采茵陈。虽然那时经常会被一种莿儿菜扎破手,他们也乐此不疲,挖野菜是他们孩童时代快活又逍遥的重要活动。岁月匆匆,小时候吃茵陈的日子早已远去,但,她们对茵陈那份情感难以忘怀。母亲说他们小时候每到春季就会吃茵陈,外婆把茵陈洗干净,蒸熟后做成凉菜,成为一家人的下饭菜,吃在嘴里,茵陈特有的清香之气令口舌生津、胃口大开。一幕幕的旧事总是充满温馨,似是咀嚼茵陈时的唇齿留香。

看到母亲和姨母弯腰采茵陈的动作依然娴熟,我拿起手机为她们留下了印记。母亲的速度比我都麻利,似乎采茵陈的过程腿痛也好转了。我和她说,不如我们每周末都来采茵陈,这样你的腿疼就不治而愈了呢。姨母说,你们两个年轻人都不及我们采得多。我和表弟异口同声打趣道,那是因为你们找到了童年的回忆,你们依旧年轻嘛!

欢乐的笑声传遍山坡,因为遇见茵陈——我们两代人找到了共同的乐趣,也感怀着她们那个年代所经历的苦与乐。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,车上所有能用的袋子都被我们装得满满当当,姨母高兴得合不拢嘴,今天这趟没白来,意外的收获,真是心满意足。我们相约,来年春天还要一起采茵陈,享受大自然的沐浴,在希望的田野里,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。

当夕阳的余晖洒向山坡,一堆又一堆的茵陈散发着生命的活力,一股特别的芳香扑鼻而来,捧在手心里细嗅,淡淡的草香钻进鼻孔,瞬间便弥漫于五脏六腑。起身回望我们采摘的这一片草地,这是春天赋予大地的馈赠,赋予我们的厚礼。

审阅:董柏年

简评:一次普通的春游,一种不起眼的药草,写出了诗情、写出了亲情。

终审:严景新

作者简介:毛雅莉,陕西省安康市人。供职于陕西省安康水力发电厂。文章发表于《国家电网报》《脊梁》《做人与处世》《文化艺术报》《安康日报》等报刊杂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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